文/余宜叡
這是發生在德國南部旅行的事情。
在飯店房間內,弟弟頑皮地跑來跳去,突然間下巴撞到桌角,當場血流不止,立即將傷口壓住止血,檢視傷口後發現整個都裂開了而且蠻深的,擔心會有疤痕,決定就醫縫合。
詢問飯店附近是否有門診或急診?當下已經晚上8點多了,服務人員說只有急診,當下看了地圖和聽了說明後,抱起弟弟就往急診快走去。
到了急診室,服務人員先問有沒有100歐元,要現金,不能刷卡,表示有,他要我先至繳費機繳100歐元,繳費後拿到收據後,再連將資料填寫完整的表格一起交給他,我同時表示需要就醫證明、收據和診斷書。在等待的過程觀察到整個急診室的患者不超過10個,同時也安靜多了;中間有救護車送患者進來,救護人員是用走的推進來,不是用跑的。
過了約快三十分鐘,終於輪到弟弟了。幫弟弟診治的是個光頭帥哥,他叫我先把弟弟放在治療床上。在他檢視傷口時詢問是否要縫合,結果他一直搖頭。「Gel is OK!」後來他拿了gel和膠布進來,後來想到什麼又出去了一下。可能是傷口痛的關係,弟弟一直在哭泣,此時光頭帥哥又出現了,拿了一隻熊玩偶送給弟弟,弟弟立刻破涕為笑,注意力也都在這隻熊身上,光頭師哥就很平和靜靜地清潔傷口,將gel塗在傷口上,用手指將裂開處黏合並貼上膠帶,重點是一分鐘內就搞定!之後也沒有開立口服藥物藥水或藥膏。原本以為會發生的情境:我死命地壓著弟弟讓他縫合,弟弟的尖叫充滿我和他的耳朵以及整個治療室10分鐘以上…但現實竟然這麼迅速歡樂!之後問他德國急診患者都這麼少,他竟回說今晚是算多的…